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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23) (第2/3页)
母塔变小了好多好多哪 这也是自然。上官伊吹仍不理他,衣摆猎猎,火簇一般燃烧着。 沿途身着淡色鲤锦服的门徒,瞧这一红一绿前后疾走,纷纷驻足礼拜,俯首窃窃交谈,上官大人何时驾临鸣州的。 走出朱红色的拱鱼门,戚九双脚踏在平坦的道路上,路上牛车马车驴车,车车流梭,芸芸众生夹在里面,熙熙穿行。好不热闹。 戚九再回头望,出来的拱鱼门自行隐匿,变成红瓦白墙。 上官伊吹不知从哪里变出两匹毛色极佳的高头骏马,道咱们已经身处在鸣州境内,距咸安圣城四千余里路程,是北周连接苏乌木沙漠的北之门槛,素有风鸣沙撼月的美称。 破魔裸母塔在北周各地都有连影子塔,可以迅速移动母塔内的人去任何地方,故此,昨夜我带你入母塔,正是为了缩短时辰,早来鸣州一步。 好神奇。 戚九再看街道中,其中的确掺杂着高大的双峰骆驼队,还有一些卷发及腰肩,披五彩缤纷披裟的异族男女,三三两两混在普通百姓中,尤为显眼。 戚九摸摸自己盘起的发髻,再瞧瞧如雪的肌肤,不由朝来往路过的异族男女张望。 恰有两个青春貌美的妖娆女子偶遇,两人的眸子均如幽蓝的水晶,长发飘飘,花蛇一般柔软的腰肢款摆如波,嬉笑着盯向上官伊吹的脸庞,目光放肆又火辣,毫无遮掩。 大人,咱们该走了。 戚九闷声扯过上官伊吹手里的马缰绳,单脚准备踩上马镫,奈何腿不够长,只好踮起脚尖。 上官伊吹轻笑,双手从他臀部处抬了一把,戚九借力用力,始才翻身跨马。 随后,上官伊吹敏捷旋身,流云般乘上高马,动作娴熟雅致,把周遭长长短短的目光,一并快收割完了。 戚九扬起马鞭,要催马快行,上官伊吹抢先扯去他手中马鞭,市集内不能跑马,当谨伤及无辜,还是由我牵着你走,更妥当些。又抓去了戚九的马缰绳。 戚九懵懂,任由他骑马在前,自己的马儿尾随在后,反复咀嚼他话中的意思,提胆问道,大人牵马,还是牵我 上官伊吹谨慎避让路间行人,意味深长道,你端得多正啊,自然是牵马。 戚九闭嘴。 他的目光,逐一扫视每一道偷偷凝望上官伊吹的视线,一把抽出发间长簪,展开作蝶骨翼刀,佯装掏指甲里的污垢,实则用绵利的刀刃作镜,借助鸣州灿烂的日头为矛,照来耀去,把窥伺大人美貌的贼眼睛全都一一击溃。 上官伊吹无意瞧见两边让路的行人,不约而同以袖遮面,诧异地回头看他。 戚九继续掏自己的指甲,自然而然。 上官伊吹一目了确,蝶骨翼刀收起来吧,我准备要催马了,免得削了你的手指。说着双腿夹马,骏马被马镫一刺,果然走得快了几分。 待出鸣州城后,也不用牵马避人,各自执僵,马儿疾快如风,蹄间三寻便到了城外的鸣州狱。 上官伊吹毋须言明身份,狱外的狱卒只消看他身上的官服一眼,挨个儿的都晓得要命的人物来了,赶紧吊下长桥,列队欢迎鲤锦门的翎首大人。 上官伊吹领着戚九穿过层层狱门,监管鸣州狱的狱司史大人始才穿着官服,领着亲信,出来隆重迎接贵宾到来。 也不与他们多余废话,上官伊吹直言直语,需要史大人找出近二十年内,记录有龙姓囚犯的所有记录,并命他传来狱中资历老道的狱卒,有谁还曾记得一个绰号老聋子的囚徒。 依照吩咐,大约查找了两个时辰,终于有个姓张的狱卒依稀记得,鸣州狱十年前确实收监过称为老聋子的囚徒,不过老聋子监期已满,早放出去的,是死是活无从知晓。 最可惜的是,三年前乌木苏沙漠沙暴肆虐,收录监圜招名册的库房被风暴倾袭,坍塌一角,吹走许多重要名册,故此当时的掌管狱司崔大人被降职查办,替换了现今的史大人。 鸣州狱乃北周三大监圜之一,羁押过的囚徒人数众多而杂,只因女帝需要人手来治理乌木苏沙漠的侵蚀,故而国内许多重犯羁押此狱,均需要日日出工,在沙漠边界广泛种植耐旱植被,可谓洗心革面。 上官伊吹凝眉深思,没有招名册的详细记录,根本不能寻找老聋子的来去,更无法确切掌握咒碑与犀牛衔杯纹银壶的出处。 他留心观察过鸣州狱的整体构造,堪称囹圄之地,牢不可破,怎么会轻易被风暴拖垮,其中定有些不能告人的秘密。 上官伊吹再无为难,润亮的眸子扫过史狱司的脸颊,史狱司的脸唰得酱了一层薄红,又瞧瞧张姓狱卒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