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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七章旷工 (第1/2页)
九月十四日下午,我就得回学校参加晚上的周前会议了。孙家固然呆着难受,但这里有立夫,比起桑榆来不知强了多少!要动身去桑榆实在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。 立夫说:“你不是明天下午才有课吗?明天早晨去吧!” “周前会怎么办呢,得去给陈校长打电话请假才行。隔壁黄家有电话,你和他们家人熟,带我去吧!不然还得上街去打。你爸不是口口声声他有钱,不向儿女伸手吗?你建议他,给家里装一电话,我在桑榆寻着机会,也可以偶尔给你打打电话,听你说说话也行啊!不然这样十天半月的,咱俩才可以说说话,桑榆的日子就太难熬了。当然,你建议的时候可千万别提到我,这样电话就一定装不成了,你得拿你哥说事,几年见一次面,他们就不想听听大儿子的声音吗?” 学校那电话是装在校长门口的墙上的,和校长比邻而居的都是伙食团几个工人。学校没有安排专人接听电话,平常接电话的多是伙食团那几长舌,谁愿接谁接,谁听到谁接,当然,也有装作听不到的,毕竟耳朵长在人家身上,她要说没听到,你能奈何?但只有一条,如果误了校长的电话,后又被校长知道了,他就要骂娘,然后追查当时都有谁谁谁在家,所以通常情况下,只要听到了电话,一般都还是倾向于选择去接的。 这天我的电话打到学校,竟然没人接听,一连打了三次,总算来了一女人,从声音上我竟然判断不出来者是谁,看来我平常对那些长舌,实在是不够关心和了解的。我说自己是傅心仪,然后问她是谁,对方不回答我这个问题,我说找校长听电话,然后对面就没了声音,我以为她找去了呢,等了半天,电话嘟嘟嘟,竟然断了。这是在邻居家打电话呢!需知那时的云岫城中,电话尚且是个新生事物,是有钱人家才能配置的奢侈品,自家人打电话,还得一催再催,一句废话不许说。我这样一站半天,人家会心疼的,你要说给钱吧?她一定又拉不下脸来接受。这样折腾一番,邻居大婶那脸上,已经有些挂不住了,校长仍然没能来接电话,我也只好罢了。 当晚,我和立夫大谈桑榆生活的艰苦,然后说:“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命苦,你千万不要因此而自责,因此而勉强自己,我虽然跟了来,但你仍然是自由之身,不管什么时候,你若变了心,看上了别人,你只需对我履行告知义务即可,我绝不是那厚颜无耻、死缠烂打的人。但是有一条,我孤身一人,离乡背景地呆在桑榆,实在经不起别人的算计了。你周围的人员,他们有不满意我的地方,让他们来明的。” 关于我目前的处境,立夫的办法是:继续到乔县长家当长工。他表示:每周会到乔县长家去做做清洁,陪乔婶打打牌,然后择适当的时机将我的事说出,并求乔婶帮忙。但我们谁都明白,这种办法那是何等的漫长。 第二天走在那前不着村、后不着店的的渺无人烟的山路上时,我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!若是昨天这种大家返校的时候去,不论学生老师或许还能碰上几个走这条路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