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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20) (第2/3页)
舟树看着他的背影:你手臂上的伤跟他有关吗? 他知道许渡禾身上的所有伤口,一小点一小点的刀口,直径不过半厘米,却每次都能留下痕迹。 涂了药膏之后会在一个月后恢复,他手臂上的却永远没有痊愈过。 大概是,我想要偷走他的时候。 何文屿正捏着药膏涂抹胳膊,白色的药膏在胳膊上反复摩挲,一寸一寸的融化在皮肤表层。 他还记得下雪那天,他想许渡禾也许早就知道自己是侯温枝的亲儿子了,就准备看自己笑话,不然怎么可能那么巧,自己一撒娇,他就同意让自己跟他一起去医院看妹妹了。 自己还正为要见许渡禾的亲人激动,便看到了侯温枝拿着DNA报告哭着对许渡禾说话的场面。 自己失魂落魄的离开,耳边似乎传来许渡禾的话。 他说冬天下雪的时候,跟喜欢的人一起吃红薯应该是最浪漫的事情。 他想一个人吃,年迈的婆婆却没有摆摊。 被管利和打的时候,他没有反抗,他想知道,身上如果很疼的话,是不是就会压过心脏的一钝一钝的疼痛了。 他睁开眼,看着远处的一眼高楼,想问问上面心脏病房的患者,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,病情发作的时候心脏的经络都像被缓慢割断一样疼。 他承受不住,甚至被压的呼吸都喘不过气来。 之后回到古桐商,他似乎学会了用折磨自己的身体来缓解心里的痛苦。 不管是有极高副作用的止痛药,还是高轩。 都是自己疏解的工具。 反正他也早不想活了。 除了有些凉,膏药涂在胳膊上没什么感觉。 自己用右手涂抹左边胳膊上有些控制不好,不少白色药膏都被沾染到了衣服下摆。 他叹了口气,看了一圈也没看到有什么纸巾。 许渡禾的房间很简单,除了自己的衣服电脑,几乎没什么东西。 水杯还是当时蒋瑶从楼下橱柜里拿出来的没什么款式的玻璃杯。 何文屿转了一圈,目光落在他枕头下面,露出的一小点红色上。 走过去手指一勾,就把东西给勾了出来。 还真是一个红色的小盒子。 像是用来装婚戒的盒子。 何文屿手指颤抖了一下,眼神往门外看了一眼。 许渡禾还没回来。 他捏着盒子晃荡了一下,里面应该是有东西的。 何文屿突然想起了上次见到的,许渡禾手上的戒指。 他隐约记得他带过一次,之后便没见过了。 当时的自己没太在意,毕竟这年头把戒指当作装饰品的人太多了。 这里面或许就是那个戒指。 但是实在没必要用这种盒子吧? 他抿紧唇,心里还有些紧张。 没用纸擦衣服上的药膏,反倒手心还在衣服上搓了搓。 手心好像出汗了。 他慢慢打开盒子,想看里面是什么。 里面躺着的,是一枚戒指。 很简单的圆环,几乎没有任何装饰,单调到像是一个硬币扣出来的。 明明地摊随处可见的款式,何文屿却觉得手里这个有些熟悉。 他小心翼翼地翻转着戒指,直到视线可以看到内环的字。 上面被刻了三个字母。 hwy 他最清楚这个戒指的来源,是自己送的。 当时还不要脸地刻上了自己名字的缩写。 他其实是想直接刻上名字的,却担心许渡禾不喜欢。 他记得当时的状况是,大学不少女孩在表白墙上跟许渡禾表白。 表白墙是个公开的论坛,路人都可以看。 他吃醋的要命,买这个的时候想了许多需要避免的状况,杜绝一切许渡禾会不喜欢的可能。 但那天送给对方之后,他看都没看便扔在了一旁。 何文屿以为早就被客房扔掉了,没想到许渡禾会带着。 他掏出自己脖颈处的红色绳子,上面,正缠绕着一个一模一样的戒指,写着xdh 三个字母。 身后的门被打开,一道光亮正好洒落在自己身上。 何文屿整个人站在暖光灯的照耀下,手里的戒指灼灼发光。 你去哪了? 何文屿若无其事地把戒指放回盒子里,自己的戒指也不再隐藏于衣服之下。 许渡禾走过去抽了一张纸巾,走过去看了一眼何文屿的眼睛,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。 他的手指很长,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