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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·血缘 (第2/3页)
的神社家的女儿,她有着一双如水的眼睛,如瀑的乌发,如樱桃般的唇。尽管父亲有时候会从家中消失一段时日,我永远不觉得母亲“失宠”。她相夫教子,温柔地将我和弟弟妹妹带大,她最后死在了父亲的刀下,我想,她是心甘情愿的。 但是我心里很坚信,在父亲消失的那段时间中,曾经邂逅过另一个女人。她也许比母亲更温柔安静,也许比母亲更妖冶惑人,也许什么都不是。他肯定是邂逅过一个女人的,也许小心翼翼,也许怯怯生生,也许隐忍而狂热。 我甚至觉得,这是继国家的宿命。 我在二十岁时娶了妻,她是鬼杀队的“隐”,她的脸像母亲一样温柔素雅,无声地陪伴我从癸级走到乙级。她跟着我斩杀了一个又一个恶鬼,陪伴我寻找着父亲的足迹,有时候在夜晚醒来,看着她熟睡的、如婴儿般纯净、可爱的脸庞,心中总会升起几分怜爱和欢欣。在暗无天日的森林里,在灯火通明的城市中,我搂住她温暖的身体,便感觉拥抱了这个世界。 但是在身为人的最后一段时间里,我步入了父亲的后尘,邂逅了我此生躲不掉的、继国家的宿命。 二 那一天在蝶屋的庭院里,我便注意到了众多伤者中的她。虽然我和她隔得很远,看不清她的面容,但是我注意到了,那及肩短发、男士的鬼杀队和服下是女子的躯体。她的手上缠着绷带,笑吟吟地跟蝶屋的医护寒暄着。后来起了大风,电闪雷鸣,豆大的雨点瞬间打湿了晾着的棉被。我躲进了长廊里,她突然握着一把黑红相间的油纸伞走了过来。直到她在离我非常近的地方停下了脚步,我才看清了她美丽的面容。 “继国家的男子,是你吗?”我听见她问道。 我点了点头,她突然笑了,我感觉气血突然有反应似的上涌。 然后她撑起了油纸伞,包围了彼此。 她笑着说:“我送你回房吧。” 我失魂落魄地跟随着她,一步步踏进了雨幕中。我们并没有回我的房间,而是跟随着她到了她的房间。她应该已经很久没有回到鬼杀队了,房间里堆积了一些灰尘,架子上放了几本看不懂的异国文学,我盯着她桌子上的口哨看了很久,她的口哨跟我的很相似。 我无暇多想,身体不受理智地抱住了她,我甚至感受到了灵魂的共鸣。我从未想过原来能够如此娇嫩而充满弹性,轻轻一按便会陷下去。我使尽力气,这些力气又转化为快乐回到了我的身上。 我大汗淋漓,忘记了自己,我咬牙切齿地问她:“你叫什么名字?告诉我。” 女子“咯咯”地笑了,她说:“如果你愿意,就叫我‘斋藤’、如果你不愿意,便叫我‘佐藤’、‘田中’,什么都可以……” “不行,我要知道你的真实的名字。” “真实的……名字?知道这个有什么意义吗?”她笑意更甚。 “……至少能让我知道一点真实的东西。” “我的名字……你不需,记得。”她狠狠地扳住了我的肩膀,“如果你,非要知道点什么,你只要记住我祖先的名字。她叫——萤(けい)。” “けい?” “けい。” 我用尽了浑身最后一丝力气,整个人如同泄气了一样瘫软下来,我的大脑思索着这个名字……心一沉,原来是这样。 “难道很奇怪吗?”她笑盈盈地起身,帮我擦去了额头上的汗珠。 “不奇怪,”我抓住了她的手,“只是,有点突然。” “是么。” “……叔母的名字,”我看着她白皙的手腕,青色的血管依稀可见,“叔父的血缘。” “只是一个名字而已,”她笑意更深,看着自己的血管说,“这里,还有产屋敷,鬼舞辻……” “鬼舞辻?”我迷糊地问。怪不得第一次见她,便感觉难掩激动。 “原来你们都在乎这个,”她叹了口气,转了转手腕,“我有时候,也想看看自己的血,是不是冰冷的鬼血。” 我茫然而怜悯地看着她,而她抬头,用最无邪的眼睛看着我。 “也许,等继国、产屋敷、鬼舞辻的血流尽了以后,我便能看见真正的自己,到底是什么样子。” 我的血液里流淌着继国,但我从未想过要将继国的血流尽的念头。因为叔父流淌着和我一样的血,同样也流淌在她的身上。 我总会不由自主地想我的叔父。在童年,在梦里,在灭杀时,在暗无天日的森林里,甚至,在和她欢好时,听起来很滑稽,然而抱着流淌着叔父血液的女子时,我总会激动地难以抑制,甚至生出一丝妒恨的情绪来,我甚至想到了,叔父和叔母拥吻的情形。 ——明明素未谋面,我却因为血缘沉迷。 我妒恨她的祖先永结同心,妒恨她的身体毫无瑕疵,甚至妒恨她是主公欣赏的甲级猎鬼人…… 自从那次过后,她的房间变成为了我的好去处。我甚至开始忽略起我的妻,因为一点争执就远走,我翻阅着根本看不懂的异国文学,突然,我在写满蚂蚁般文字的书中找到了一张泛黄的画—— 我敢笃定,这幅画上温和宁静的男子,是叔父。 我着迷般地一页又一页翻看着这些书籍,上面蚂蚁般地字符让我的心安定下来,有时她任务归来,我们便干柴烈火般地拥抱,甚至来不及倾诉。她告诉我叔父和叔母的往事,我告诉她,父亲的过去…… 有一天结束后,她抱